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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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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惡作劇

宮侑架著桐月的肩膀持住往裏推,似乎是怕她跑掉還特意給了個裏面的坐位。

於是角名坐在了宮治旁邊,四人都在此落座,這時候宮侑說起剛剛被追的經歷,連誇了自己好幾句跑的快,要不然就要被抓住了。

“…所以說還得是我去”這會結尾的話特別自豪。

單他一人說話間,飯菜都被老婆婆端上擺滿,甚至宮治點了的份量裏算上了桐月。

然則這對於一個剛吃完飯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勉強了,弱弱表示自己一點都塞不下了。

宮侑爽快的把桐月的托盤移給自己,宮治也伸手解決起她的餐品,拿走了小碟,角名再調換了草莓芭菲移近,說是飯後點心。

“你坐著陪我們吃飯就好了”宮侑說著手上動作不停的扒拉,瞬間口齒都不太清晰。

剩下兩個難得同意宮侑的話。

看得出三位都是餓了好一頓,想到他們就這麽跑過來,還真是…

“阿北知道你們來這裏嗎?”

此話一出瞬間氣氛安靜下來,心虛的三人埋頭吃飯,各有各掩耳盜鈴的表現。

了解這幾位是偷跑出來的桐月拿勺子舀了口芭菲,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很快宮侑問起青城這幾日的修學旅行地點,桐月從第一站說起細數到現在。

隨後話畢,聽宮侑邊塞邊用他黏黏糊糊的口音邀請她去兵庫縣。

“…冬天我們那邊很漂亮,所以寒假來找我們玩吧,還可以看狐貍,毛絨絨的你應該喜歡”

宮治能說出兵庫縣的美食,角名正好能翻出相冊有意思的給桐月看。

“啊對,開學初的校園祭穿那種禱祝衣服,suna真的超級像狐貍,比我們本地人都還像”

特別亂七八糟的一句話。

由此可見宮侑選手的說話水平,桐月一言難盡的舀了口冰淇淋,其實能聽懂他的意思。

對於長相上肖像狐貍,而更接近稻荷神形象的角名她也是認同,說起來還沒有看見過角名跳祈福的舞…

穿神子的稠白裙衣點綴紅絲帶,手上執扇,難免浮想聯翩。

角名習慣不去深究宮侑的話,畢竟爭論下去容易沒完沒了。

吃上飯的宮治實在沒忍住,“你能不能組詞想好再說”

“什麽嘛?哪裏有問題?”宮侑真心不知情的疑惑。

怕雙子容易拌嘴吵起架,桐月迅速的出聲用比賽移開,角名了解的先聲做了回答。

後面話題就上道了,零零散散的成了近況的事情,尤其是臨近的春高預選。

草莓芭菲動了幾口的功夫,宮侑已經快把自己份量的晚餐用完,移近下一份的。

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說話和吃飯兩不誤。

宮治專註用餐,和角名會偶爾附和宮侑說的話做出補充,恍惚間會覺得這場景已經久違。

桐月撐手傾聽,下面他們就聊回了稻荷崎的校園祭,和白鳥澤那會聽到的差不多。

“高三聽說發了日後志願填報,綾秋你寫了嗎?”角名提起了這幾日他一直想問的事情,也是偶然看到了北前輩的報表聯系到了桐月身上。

她把自己要去出國的未來規劃說出,雖然不知道會在哪個節點離開,但是從周目的末尾與現實來看,這是唯一確定的。

拿出國來做分別的話語,也算是能好好的對本周目長久的一趟歷練告別了吧,她似乎都還沒有那麽正式的、用適當的理由離開。

桌上的三人都格外安靜,桐月才回神看向他們。

“意大利還挺遠的”宮治這麽說了一句,放下了筷子。

“以後我們去比賽,你記得在倫敦招待我們,大不了我們去找你,手機號碼別換”

宮侑的輕輕松松惹得角名笑出一聲,“倫敦是英國,意大利怎麽也該是弗羅倫薩、羅馬什麽的吧”

“咦,差不多差不多”宮侑並不在乎這些記不清的地名,他拿過桐月沒動幾口的冰淇淋開始享受。

有宮侑在氣氛是不會走向告別該有的嚴肅和凝重,幾句話裏打消。

宮治跟著加了一勺,兩人視線在食物上碰面就會發生摩擦和暗戳戳爭搶。

“哦,對了,你們什麽時候回去?”

看宮侑隱隱還有明天再來的感覺,桐月無奈,誠實說“明天下午我們就回宮城了”

聽到這宮治眼神遺憾,宮侑則是欸地拉長語調,分外可惜。

桐月便知道她大概是猜中了他們的想法。

“來京都為什麽不去稻荷神社?”宮侑的想法幾乎是明晃晃的表現在行動上。

角名睨了眼宮侑,“直接邀請不是更好嗎?”

“下次也和我們一起出游吧”宮治緊隨著角名的落語說出,三人就這麽齊刷刷的等著她的答案。

桐月莞爾,緩緩應下。

飯後三人也看著時間需要趕電車回家,桐月拿回了自己的手機,聯系上了那頭找瘋了的及川,心裏跟著莫名愧疚的心虛。

哪怕犯下這事情應該說是他們三個來著…

怕兩組人見面會惹得不必要,桐月催促著角名他們離開,期間宮侑特意拍了照發到Timeline上,不知道在跟誰較勁一樣。

返程的電車上,宮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側頭問身邊的角名。

“suna你知道北隊和綾秋他們是未婚關系嗎?”

原以為對方至少會表現驚訝或者其他,哪料角名只是嗯了聲,繼續刷著手機。他看上去是知情的模樣,也就是說這位也是在明知桐月有未婚夫的關系下,依舊心思明確。

宮治一笑。

“suna你怎麽知道的?”宮侑的註意力被這轉移,畢竟當事的那兩位可都不是什麽會在日常生活裏說出口的人。

“新聞,你搜索就能找到”角名也是早前意外發現了這事情,一則很有時間的新聞。

宮侑欸了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而笑出聲“沒想到suna你也有這樣的一面”

意有所指於其他。

“先說好,我這不是和你們一起”他並不想掩飾野心的欲望。

“當然,各憑本事”宮侑挑眉回應,手肘壓上宮治的肩膀,沖角名如是肆意的說。

礙於這家日料店隱藏的稍深,獨自等待的桐月往外走到了路口處,發去定位後開始等他們來接。

有一小會的時間會無聊,她靠近墻根玩起手機游戲,臨近的路燈光線偏暗,此處並非熱鬧地,相反分外幽寂。

隨著一局游戲結束,關掉反到聊天界面。

忽得有只手搭在肩上,她回頭對上了一個帶著口罩的、穿著嚴實的人,一字一句的語氣不明念著

“桐月綾秋”

……?

與此同時,不遠處另一道聲音也傳了過來,“aki醬!”

是總算找過來的及川徹,輕快的尾音壓不住喜色。

兩相交織。

顧念著走近的及川徹,桐月分神,所以再回頭的時候原本叫她的那位黑長發的已經不見蹤影,她心下疑惑。

“看什麽呢?”及川也順著看向巷口深處,“不過剛剛那個女生是誰?”

及川徹自詡是認識桐月綾秋所有社交圈的,故而那位在他靠近就離開的少女無論是身形還是什麽都不是認識人中。

“…女生?”

桐月亦是不清楚這件事情,壓下了奇怪的心緒。

返程的路上花卷稱奇於世界上還會有比及川徹還瘋狂的存在,居然能說帶走人就帶走,一邊及川羞憤直言為什麽拿他作比較。

巖泉遞上這還需要問的眼神,周圍頓時吵吵嚷嚷,滿滿都是及川對巖泉的控訴。

松川瞥見了桐月即將垂散的釵花,下意識伸手觸碰托住,掌心的發絲柔軟,他心裏也隨著這點浮起躁動。

似有所感的桐月轉頭回望,少年沒來得及掩下情動,連著心跳過速。

她稍有停頓,松川鎮定的垂眸,以半環顧的虛虛擁抱姿勢,雙手繞圈輕松盤上,這便悄無聲息的化解開。

“咦,松你還會盤頭發”

桐月兀自摸了摸,再細想松川有妹妹也是情理之中了,而對方的回答亦是如此。

那天挨了揍的及川來找桐月撐腰…

隔日集合的間隙,一位身形瘦弱的男生攔住了桐月的去路,彎腰遞上他求得的清水寺櫻鈴告白。

在這個公開班級匯合場景裏稍顯的突兀,連帶著她意外到後退一步。

花卷看清男生的臉多有意外,“久住已經表白了....”他稍微數了數,發現期間的次數有些多。

“何止,這學期聽說還為了綾秋跳級進了三年級”松川也記得這位,只不過久住沒有和他們同班。

“就是…綾看上去應該是不清楚這些”花卷知道桐月大抵是沒記清久住是表白過的人。

說到底關註她周圍不常出現的告白者,是他們在意的。

明明百分之九十的被拒絕後會礙於臉面問題止步。

不遠處及川笑著開始介入,三言兩語的姿態十足,眼看著久住的告白依舊是無功而返。

聽到了松川和花卷的話,高橋摸摸下巴,“那他好堅持哦”

“畢竟喜歡又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消散的”巖泉忽得說了這麽一句。

正因為不能彌散所以才稱得上是喜歡。

頓時身上吸引了三道註意,巖泉移過視線保持安靜,及川也拉著桐月回了隊伍。

“結束了?”高橋剛說完就看見了及川背著的桐月背包上櫻鈴發出清脆響聲,“咦,綾秋你接受了?”

桐月還沒解釋出口,及川就得意的表示那是他送的。

清水寺的櫻鈴存在著特殊的含義。

“而且總不能一直晾著久住的心意吧,所以我告訴他我們在交往”

說起這件事情桐月就無奈,他剛剛開口的突然她都沒有攔住。

“嘛,這種官宣才是解決別人小心思的最好方式啊,aki醬”及川徹很有經驗的表示,明明是和桐月說的話,卻笑瞇瞇的表情對著花卷他們。

高橋看到了因為背對著及川而不知情的桐月,直呼男人間的競爭也是相當可怕,尤其是和及川徹這麽個心眼多的花孔雀比。

正默哀著花孔雀的眼神就掃了過來,為避免被讀心高橋迅速挽住桐月上車,帶著她遠離這一群,桐月不明所以的老實跟著高橋一起。

修學游記結束,回到學校的隔日是周五,還需要正常上課。

照例是晨起早訓,跑完步後需要回活動室換校服。

金田一正嘀咕解散後就找不到國見,結果在活動室外的走廊上看見了和桐月聊天的國見,少年連訓練服都沒有換下去。

啊....他應該猜到的,金田一摸摸後腦勺繼續上樓。

正好國見和桐月的話進入末尾,女生專用的活動室就在走廊的盡頭,離男排的活動室還有兩間其他部門的房間阻隔。

國見忽得察覺到了哪裏的微妙,他站住腳步回頭朝上看,桐月此刻手放在了開了一絲縫隙的門上,不知情的往裏推開。

那一句提醒來不及出口,國見迅速的反應跑上前。

不遠處的金田一側頭疑惑,順著看見了掉落下即將砸在桐月身上的水桶,於是匆忙的喊出聲。

能感受到的只有被攬進懷裏的溫度和輕微的觸碰,聽得少年一聲悶哼,緊隨著就是傾斜下的水聲嘩嘩。

水桶落在地上的發出聲音,在地面上連續滾動了好幾圈。

如此擋下來所有的國見等一切平覆後才松了手,仔細的查看了桐月的安危,確保沒事後放心。

她看到濕透的國見忙轉身去拿幹凈的毛巾披在少年身上,秋天的早上也容易被澆下的冷水誘導感冒。

隔壁被這動靜驚起出來看得人不少,尤其是當花卷發現中心處是濕淋淋還在滴水的國見和環上毛巾憂心在說什麽的桐月。

巖泉則是行動快的上前,問了目睹全過程的金田一,出門聽到的松川和花卷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張桌子上的惡作劇。

好在這並沒有造成什麽特大的危險,類似於二階恐嚇。

桐月愧疚於國見後背上砸出的青紫,少年對這事情依舊淡定得很,連金田一都開始自我懷疑他在那一瞬間——水桶傾斜下看到的國見英的失態是幻覺。

眼看著桐月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國見身上,門外的四位邊吃味邊覆盤試圖解決這件事情。

目前的情況很難不將書桌的和現在聯系在一起,那麽....

“我真不知道是誰”及川語氣認真,臉色也難得沈下。

花卷分析道,“這麽瘋狂的女生不應該在你面前肯定露過面,至少你得記住嗎?”

“總感覺哪裏很奇怪”松川緩緩道出。

及川倏爾想起了什麽,忙將在京都遠遠見過一眼的可以算是可疑人員的說出。

此時的花卷接到了班長小澤的消息說的是桐月桌上同樣的狀況又出現了,拍來了照片,這便坐實了兩件事情的關聯性。

巖泉先回了教室幫忙在桐月回去前清理。

早自習稍做耽誤,待國見跟著金田一回教室後她才再次來到活動室,被方才的突發狀況致使她來不及更換衣服。

打開櫃子後看清內裏的狀況一時頓住。

她伸手去拿碎玻璃上的木牌,原來被及川掛在高處鎖住的祈願符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拿了下來,及川徹的名字顯然被墨水塗黑一點都看不出來。

猛地誰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聽見了及川擔憂的一聲“有沒有受傷?”

是看到了櫃子裏的玻璃碴便誤會她從中拿取,她忍不住笑,“徹,我沒有那麽笨啊”

及川細細檢查了遍桐月的手,最後才註意到那塊木牌。

想瞞住桐月的事情最後他們也沒有隱藏住,午飯間隙她了解到了最近的全過程,這般下她想到了不久前被跟蹤的,拿出做了補充。

高橋聽完後總結,“所以說遠離及川徹就好了嘛”

畢竟明面上看上去確實對方是為此。

及川忙看桐月的表情,委屈申訴道“我也是受害者啊”

他可不想因為這什麽不知道的人就惹得桐月遠離自己。

“…與其被動提防,不如我主動一點”桐月想到了辦法,於是面對餐桌上眾人投來的眼神給出答案。

“就傳我和徹在交往吧”

讓暗處的那一位急迫到不得不出面阻止。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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